前言
算起来,回国已经三周时间,每天处于一种混沌的灵魂出窍的状态中,倒也一直没有想好要以一种怎样的方式来写一下塞尔维亚这段路途。
我一直秉承一种观点,就是没有不好玩的地方,区别在于主观能动性的人,以及玩儿的心境和状态。好玩与否,哪些好玩,这都是一种极为主观的东西,也和彼时彼地人的心境和思维活动有极为密切的联系。
嗯,这也不是一篇正经的游记,传统游记里面的东西这篇文章基本一点都找不到,甚至于照片都很少,因为我手机拿到苹果店返厂了,照片没有存。想要攻略的,要单说。
Chapter1
修道院与东正教
出行前,在其他塞尔维亚的攻略中,发现很多人提到这个国家的精髓在于国土范围内的修道院,代表了修道院建筑及壁画艺术的巅峰。但是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于,所有的关于修道院和壁画的介绍,都在长篇大论的讲这个国家的历史,甚至于在强调那大段枯燥的,毫无逻辑性和起承转合叙事手法的文字的重要性。说实话,我泱泱中华,历史典故浩如烟海,我被惯坏了,连耶路撒冷三千年的历史都没兴趣了解,我为啥要浪费时间来读一个人类文明史上一点都不重要的蛮荒之地的历史?换一个角度,我尝试着从文化、从美学角度来讲一下塞尔维亚修道院和东正教的教堂,万卷书和万里路从来不应该是两个割裂的东西。
Part
01
先说文化角度
修道院内壁画,给个参照对比,是敦煌,这是我在斯图德尼察修道院内最直观的感受,细细品味,这东西方壁画,甚至于是东正教和佛教,中世纪宫廷和我国古代朝廷,有非常多的想通的地方。
举个例子,东正教和敦煌的壁画中都会有供养人/捐钱者的画像,又比方说,中世纪国家的君主会亲自“出家”,这些君主除了统治的名字外还会另有一个教名,并且在死后被追为Saint,这个和我们的历史中的君主又是矛盾统一的形式,我们虽然不会有皇帝直接出家(顺治帝:我反对Objection—反对无效Overruled!谁让你出家了不当皇上了),但是很多的皇帝都会有“替身僧”替自己出家修行,在皇帝死后虽然不会被追认Saint,但是进了祠堂(东正教进教堂),倒也是殊途同归。
还有很多的有意思的地方,就不一一列举了。修道院的小哥(包括在一些教堂碰到的想跟我练英语口语的本地人,什么鬼?),都可能深切怀疑我可能是去砸场子的,因为我在听他们讲的过程中,跟他讲一些我们文化中相似或者完全不同的东西,这样倒是可以不知不觉的聊上两三个钟头,最后肚子咕咕叫的抗议,才恋恋不舍的借着请小哥喝杯咖啡的机会,去补充一下我那少的可怜的碳水。
这些或相同或相似的地方,说明在佛/道/儒家与东正教发展进程中,产生了相似的东西(相似甚至延伸到,在经济发展初期,大家都会喜欢和外国人练习口语,并藉由此开眼看世界)。个人推测存在着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东西方文化,尤其是宗教从业者在古代存在着不为今人所知的频繁的交流;另外一种情况就是可能这里面暗藏着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是人类对于世界认知发展到了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也正契合了唯物史观的观点。
Part
02
再说美学角度
还是一直以来秉持的观点,人生因为艺术有了存在的意义,而艺术通过拯救人生而自救(《悲剧的诞生》)。最近从友人处也刚好听到了“自由而无用”的观点,甚是欣喜,默默向复旦大学致敬。
无论是敦煌还是斯图德尼察,他们能够成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世界文化遗产,并不是特定历史背景,或者某个君主的功劳,而在于剥离开他们产生的时代政治背景,割裂独立的来看这个东西,他也是有价值的,也就是朱光潜先生说的,事物的意义,在美感世界中能够孤立绝缘,在本身现出价值(《我们对于一棵古松的三种态度》,以前发过这篇文章的读书笔记)。这也是我作为一个无神论者(包括少许的不可知论观点),为何会去到一些清真寺、教堂、寺庙、道观之类的地方的原因。
塞尔维亚的东正教堂,和耶路撒冷,以及俄罗斯的东正教堂非常的不同,最直观的表现为没有了标志性的洋葱头(参照克林姆林宫和哈尔滨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内部的壁画,统一的使用了一种现在看来非常诡异的透视法,区别于罗马西斯廷教堂的壁画,艺术表现形式上更贴近于中国古代绘画的透视法,这也是非常奇特的一种艺术形式,更不用说斯图德尼察内举世闻名的湿壁画的绘画形式。
罗马西斯廷教堂的创世纪。米开朗基罗用非常写实的手法画壁画
斯图德尼察修道院的耶稣受难。绘画方式与米开朗基罗的非常不同,倒是与中国的传统绘画有些许相似
步辇图局部。
朱光潜先生说,悠悠的过去只是一片漆黑的天空,我们所以还能认识出来这漆黑的天空者,全赖思想家和艺术家所散步的几点星光。无论是敦煌,还是斯图德尼察,他们所代表的人类文明史上的瑰宝,照亮了人类文明前进的道路,但是他们现在正在逐步的消亡,希望大家可以在这些文明的星光黯淡下来之前,去切身感受下,不要等这些瑰宝最后消亡了,再默默的在网上发一个蜡烛的表情。
Chapter2
小费还是抢钱?
我出行前,刚好是国内雪乡旅游乱象持续发酵的时间。在城市中的几天,被低到令人发指的物价蒙蔽了双眼,以为这里民风淳朴,但是后来一件事情让我彻底的认识到了天下乌鸦一般黑。慢慢说,我记叙文写的很不好,碎碎念一会儿。
行程中的一天是在科帕奥尼克山,山上连续几天暴风雪,早上起床想着有必要给车装上一条防滑链,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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